这东西写于2004年7月7日,看起来有些地方还抄袭的下《史记》,还好互联网替我保存了这么多年,不然又丢了。。。写了(一)之后就再也没写过了……
贴出来,只为保存,要是有人看了,发现常识性错误随便你咋处理。。。
叔梁纥在自家的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,两只手不停地互相搓揉,时不时地凝视窗户和门,不久又注视着地面。屋里传来女子凄惨的叫声,伴着周围冷冰冰的空气,让他不由觉得更加寒冷。
叔梁纥对这叫声并不敏感,也可以说是麻木了。他想起自己在几十年前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时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痛,忽然感到自己当时无知的可笑和被上天戏弄一生的可悲。
他已经六十四岁了,儿时的伙伴都已有了孙子,只有他在听过很多次这种声音后,仍然一无所有。这次他也只抱着渺茫的希望,虽然他已向尼丘山的山神祷告过了。
“也许是上天要绝灭我们孔氏啊。”梁纥自言自语道。
他左来右去的在院子里晃着,女子凄厉叫声仿佛渐渐远离了他,他想起自己的过去。
那个时候,他治理着鲁国昌平乡陬邑,年轻力壮,勇猛过人。可当他娶了施氏之后,自己便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。
结婚不久,施氏生了一个女孩。他没有在意,想自己和施氏都还年轻总会有男孩子出生的。第二个女孩子出生后,他的父亲有些不太高兴,让他去纳个妾。梁纥不肯,安慰父亲和自己说:“我们都还年轻。”
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女孩不停地出生。叔梁纥的父亲实在忍不下去,他自己也觉得没有底气,于是在父亲的安排下那了个妾。第二年妾果然就为孔家生了一个儿子,而他的妻子施氏又生出了第七个女儿。
那天,叔梁纥报着新出生的儿子跑到老父面前,父亲抱过孙子乐得笑个不停,不停地对叔梁纥说,孩子鼻子像他爹,眼睛像他爹,跟他爹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。叔梁纥自己听着也很高兴。
“爹,您给孙子起个名儿吧。”
“傻小子,我早就想好了,从你结婚那年,终于等到这一天了。孩子,孩子就叫孟皮吧。”
可等孩子应该会走路的时候,孟皮竟仍在爬行。叔梁纥想可能也还算正常。
就这样过了三年,孟皮一直不会走路。梁纥背着孟皮去看邑里的神医,神医说这孩子这辈子大概是走不了路了。
此时的叔梁纥彻底心灰意冷了:孟皮不会走路对他已是颠覆性的打击,而他的正妻施氏在这几年又生了两个女儿。
他已经六十四岁了,却还背着无后的罪名。他父亲已经老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了但对儿子的事情还念念不忘。他托了个人帮梁纥向颜氏家最小的女儿徵在求婚。可按
照当时习俗,这是不合礼仪的。男子八月生齿,八岁毁齿,二八十六阳道通,八八六十四阳道绝。女子七月生齿,七岁毁齿,二七十四阴道通,七七四十九阴道绝。
梁纥已过六十四,徵在却很年轻,这也着实很让梁纥为难。但父命难违,为了孔氏传宗接代的最后一线希望,梁纥顶着邑里相亲的议论与徵在结了婚……
哇——哇——哇——孩子的叫声打破了梁纥的思绪,他急切地冲入卧室,产婆跑着孩子乐呵呵地冲他喊:“男孩,是男孩!”
梁纥接过孩子,只见这孩子的额头仿佛反过来的屋宇,中间低两旁高。
他报着孩子走到徵在身旁,看着面色苍白但一脸笑容的妻子。
“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。”
徵在摇了摇头,浅浅地笑着,嘴角两侧露出两个惨白的酒窝,很是虚弱。
“还……还是你……起吧。”
“他是山神赐给我们的,就叫丘吧。”
徵在点点头,默许了。
这天是鲁襄公二十一年十有一月庚子。谁都不知道这个男孩的出生意味着什么。